服務熱線
86-132-17430013
燃煤發電廠的排放必須更清潔,這意味著要清除它們排放的二氧化碳。存放這些溫室氣體的的地方是地下深處。在德國波茨坦附近,這類設備正在進行測試。
在德國的 Ketzin,科學家們計劃將 90,000 噸二氧化碳注入地下。地質學家們已經鉆出了一個深達700 米直至巖石層的洞,并且安裝了很多探測頭。
Ketzin 陰雨綿綿。一座矗立在雨中的鉆塔劃破了天空中密布的烏云;一片綠油油的草場上放著一些油箱,還有一個看上去很簡陋的小房間。這片草場位于Havelland 區,距離波茨坦以西大約半小時的車程。來自波茨坦 GFZ 研究中心的Frank Schilling 教授指著地上一個填滿了泥漿的洞,洞口伸出來一根和成人身體粗細差不多的管子, 里面有很多扭在一起的電纜。Schilling 是一個礦物學家,他說:“我們就是在這里測量二氧化碳在地下的擴散情況。”在草場的另一端還有一個同樣的洞,里面也有很多電纜;距此洞約100 米處是第三個洞。在這個洞里,一根連接在油箱上的管子的另一端通向潮濕的泥土。在 Schilling 腳下 700 米的深處,這些管子將會在高壓的作用下以每小時 4 噸的速度把大量二氧化碳注入到沙石之中,從而排出了巖石縫隙中的咸水。
GFZ 工程靠近擁有 4000 人口的 Ketzin鎮,這項工程被人們稱作 CO2SINK。從2008 年6月開始, GFZ工程每年將30,000 噸二氧化碳注入到地下封存。在為期三年的時間內,該項目有望封存90,000噸的二氧化碳——這個數字等同于波茨坦 150,000居民在同樣時期內所排放的二氧化碳總量。但是相對于人類每年經由發電廠的煙囪排入大氣中的 100 億噸二氧化碳而言,這只是杯水車薪。根據能源署(IEA)和西門子的預測,在以后的 20年中,煤電將占發電增長總量的三分之一,這意味著污染問題將會變得更加嚴重。事實上,對于煤的需求不但不會降低,反而有可能增長27%。以中國為例,僅在 2006 年,中國就有174座500兆瓦級燃煤發電廠投入生產,相當于每隔兩天就有一個新的燃煤廠開始運轉。
地下處理。鑒于這樣的發展趨勢,盡管CO2SINK 工程的規模有限,但是仍然能針對二氧化碳回收處理方面尚未解決的問題提供很有價值的解決方案,進而能為環境保護做出重要貢獻。如果 Ketzin 鎮的測量結果符合標準,那么就證明二氧化碳可以安全地封存在孔隙巖石當中,即使不能維持數百萬年,起碼也能保持數千年。這一工程將會帶給世界一個重要的信號。它將證明從燃煤發電廠、精煉廠、水泥廠以及鋼鐵廠排出的二氧化碳可以注入地下并且封存起來。如此一來,這些二氧化碳就不會排放到大氣當中,當然也就不能危害氣候了。另外,地下尚有大量的空間用來封存二氧化碳。據估算,僅德國的二氧化碳封存能力就高達 300 億噸。以目前的數據(每年3.5 億噸)作為參照,這樣的存儲能力足夠德國用來封存未來 100 年當中所有燃煤發電廠所排放的二氧化碳總量。2007年度諾貝爾和平獎得主——隸屬于的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 (IPCC)預測,范圍內油田和天然氣田的二氧化碳封存能力高達 9,000 億噸,而咸水含水層的碳封存能力則至少是 10,000 億噸,甚至有可能高達 100,000 億噸。Ketzin 地區的咸水含水層結構正是如此。這些潛在的二氧化碳封存場所中有很多都位于二氧化碳排放量較大的工廠附近,擁有如此便利的條件,將液化二氧化碳通過管道輸送到這些地方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除了德國勃蘭登堡州,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美國的伊利諾伊州。伊利諾伊州境內有一家二氧化碳*的發電廠,目前該廠正在一項名為 Future-Gen 的項目中接受監測。其實只要決策者們能夠在短時間內把工作落實到位并且加大研發力度,世界范圍內很多地區要想實現在燃煤發電廠和地下存儲二氧化碳的巖石之間直接連通輸氣管道的夢想根本不是難事。
研究表明二氧化碳可以在地下封存極長的時間。時間一長,二氧化碳就會溶解在咸水含水層當中,整個過程和通過二氧化碳碳酸化裝置把二氧化碳溶解在礦物質水中非常相似。隨后二氧化碳就留存在沙石的孔隙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二氧化碳將會沉淀成為無機化合物,從此就再也不能回到大氣當中。*,數千年之后,碳酸鈣或者其它形式的碳酸鹽將會轉化成為菱鎂礦或者菱鐵礦。對目前正在進行的處理模式進行驗證,并且找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二氧化碳是否真的能夠進行長時間的有效封存,以及如何進行技術操作是 CO2SINK 項目要實現的中心目標之一。
地下實驗室。CO2SINK 項目需要完成的一項本質工作是監控二氧化碳在巖石中的三維傳播并且總結出適合于在其它地區實現商業化的二氧化碳封存工藝。沒有其它任何一項工程會花費如此多時間來做這方面的測量:
在距離二氧化碳輸氣管道 50 - 100 米的地方有兩個測量管路,管路中的電極鏈負責測量巖石中的電阻。測量管路中的電極將通過表面電極進行補充。沙石孔隙中的濃縮咸水具有良好的導電性,而當二氧化碳取代咸水充滿孔隙時,沙石的導電性會下降,電阻隨之升高。不過我們擁有的地電成像技術可以在二氧化碳擴散的同時對其進行嚴密的三維監控。
項目組還模仿醫學超聲波進行各類實驗。科學家們將密集的聲波通過地上的鉆孔由地表傳至地下,然后再反射回來。與充滿咸水的鉆孔相比,聲波在充滿二氧化碳的鉆孔中的傳輸速度要慢的多。因此,利用聲波的方式來監測二氧化碳的擴散情況也能行的通。
利用光子的散射,通過光學傳感器來測量地下溫度,從而得知二氧化碳在地表下的流動狀態。鉆孔周圍的存儲區域有很多狹長的管道,管道由半滲透的薄膜制成,因此二氧化碳可以從中穿過。高純度的氬氣迫使二氧化碳在毛細管道中不斷抬升直至地表,這樣就可以測量出二氧化碳的濃度。
不管測量結果如何,有一件事是肯定的。Frank Schilling 說:“事實上,沒有任何物質能在巖石中上升。”其原因在于沙石上方約 9 平方公里的面積上都覆蓋著石膏以及粘土,它們幾乎把沙石上方*封住。早在 40 年之前人們已經開始利用這一現象,即電力公司在地下 250-400 米的深處使用沙石層來存儲天然氣。這個天然氣的存儲空間可比我們所計劃的二氧化碳封存空間要大的多。”
如果封存的二氧化碳逃逸至地表,會發生什么危險嗎?因為二氧化碳的重量大于空氣,因此有批評家認為將二氧化碳聚集在一起將會令周圍所有的生命窒息。而Schilling 則表示這種危險不會在Ketzin 發生。就算真的發生二氧化碳逃逸,它們也會隨風逐漸飄散。
其實,我們時時刻刻都在吸入少量的二氧化碳,我們平時飲用的蘇打水、礦泉水以及軟飲料也都含有二氧化碳。更何況,兩年之內所封存的二氧化碳總量,就相當于同樣時期內Ketzin 的二氧化碳封存區域上的土壤中,細菌分解所釋放的二氧化碳數量。
二氧化碳封存地應該位于有天然氣或者存在大量液體的地下。這其實主要指的就是大型油田以及天然氣田所在地,因為這是兩個已經證明的液體或氣體存儲時間超過數百萬年的地方。有些石油天然氣生產商已經將二氧化碳注入油田或者天然氣田中,其目的是增加壓強以提高產量。目前世界上有三個國家擁有具備工業規模的此類示范工程。這三個國家分別是加拿大、阿爾及利亞和挪威。以挪威的 StatoilHydro公司為例,該公司擁有此領域為豐富的經驗。從 1996 年開始,該公司陸續將1000 萬噸二氧化碳注入到北海海底 1000米以下的地方。這些二氧化碳不純凈,需要和天然氣一起再進行萃取。不過StatoilHydro 公司就需要為此付出很高的成本,因為挪威法律規定要為每噸二氧化碳繳納 50 美元稅款。
為碳封存買單。政府間氣候專門委員會的報告指出,二氧化碳排放量較低的發電廠每進行一噸二氧化碳的捕獲、運輸以及封存需要擔負的成本從 20 - 70 美元不等。在挪威,這個價錢當然是物有所值。可是在其他未對二氧化碳征稅的國家就需要別的市場機制來發揮作用。在歐洲,現在要獲得《京都議定書》框架之下的排放權交易體系的證書只需要繳納不到 15 美元的費用,這*不足以創造一種激勵機制。但是如果對碳封存進行補貼或者每生產一度電就征收 2 - 3 美分稅款,碳封存技術就能為自己買單。不過電力成本同時也會上漲 20%。
西門子正在幫助 CO2SINK 項目解決資金的問題,并且以觀察員身份參與該項目。西門子火力發電集團的 Günther Haupt 曾經表示:“西門子將不會把二氧化碳封存技術作為核心研發項目。”然而現在,能否解決好二氧化碳問題是燃煤發電廠建設是否成功的決定性因素。自從將業務范圍擴大到燃煤發電廠建設領域之后,西門子也開始投身二氧化碳封存技術的研究。
同時,西門子還將在目前尚未開發的相關硬件領域大顯身手。比如說參與得到德國政府支持的 Adecos 項目,該項目旨在開發以氧燃料為動力的發電廠,同時配備二氧化碳分離技術。在此項目中,西門子負責設計二氧化碳壓縮機。目標是能夠將二氧化碳以氣體狀態壓縮至地下,但其密度要與液化之后的密度相當。這種壓縮機還能應用在其它很多領域,因為它們可以在燃燒前或者燃燒后進行二氧化碳的壓縮。不過 Haupt 表示:“目前,這種二氧化碳壓縮機尚不能為大型發電廠量身定做。”